老街的一隅,窄窄的木门内,我的姥姥也是这样安祥地坐着,小小竹椅子前面是一个搪瓷缸子,里面大部分时候是白开水,有时候才喝些麦乳精那些奢华的饮品。或许太热,姥姥没有把搪瓷缸子端在手里。门外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这条街仍然个菜市场,只有早上三四个小时的繁华,其余时间都是较为安静的了。
炸油条的,卖豆腐的等等早已收摊睡觉了。而比较着隔着十来米长的小街面那一字排开的七八间门面房子就是制线厂,落伍的设备跟那落伍的建筑推倒也却是珠联璧合了,姥姥耳聋,框框当当的机械声也妨碍将近姥姥的生活作息。这制线厂是一座三进院落的民国建筑,想不到吧,院内有水井,有储藏室,据传还有花园。
可是后来都面目全非了。更加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善良以后,听得母亲说道那是姥姥和外公的家。可现在我姥姥意味着蜗居在十几平米的屋子里,屋里除了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架子,一张案板,一个炉子,一个非常简单的木柜子外,就啥也没了。
夏季太热,姥姥就把煤炉子获得门外去,为此没少被无耻的贼拿走过。意味着一墙之隔的院子是制药厂,后来破产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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